张太原 党委会的工作方法_张太原党校_太原政法委张守斌

张副政委是由炮十六师保卫科长调到我们炮212团担任副政委的,可以说,是我的顶头上司,那时,我已担任了炮212团保卫股长。因工作的关系,两个人就比较熟,到了一起就更熟了。

张副政委的家是辽宁大连的,东北人的性格比较豪爽,口直心快,有啥说啥。每当师里来人,不管干啥,不管司政后的,每吃完晚饭,他都热情地陪同,尽“地主之谊”,仿佛都认识、都熟,关键是也把我搭上。一般师里下团检查、调查多是两个人,张副政委就叫我给他去当牌架子,陪他们打牌。

那天晚上,上映新拍的电影《小花》,吃晚饭的时候,电影组长就在饭桌上介绍了,“今晚放映的电影是个新片,据说是陈冲、刘晓庆、唐国强他们几个人拍的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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介休城北塔

散步后,我准备去礼堂看电影。一会儿,警卫员跑过来说,“曹股长,张副政委找你!”我以为有什么事,便跑了过去。一见面,张副政委就劈头盖脸,“你跑哪儿去了?电话也不接,人也没有影儿。”我说:“吃完饭散步去着。”张副政委说:“师里宣传科来了两个人,你与我打对家,陪他们玩牌吧!”我说:“我不打,我还看电影去呢,听说是个新片。”张副政委吓唬我,“这是政治任务,你不打谁打?”我说:“叫他们一起看电影去吧!”张副政委说:“你傻呀!团里的片子都是师里发下来的,人家早看过了。”我说:“非得让我陪你,你不会找宣传股的人陪你打对家。”张副政委说:“我还看不上他们,就看上你了,电影什么时间不能看,走走走”,就把我拉走了,致使那天晚上我没能看上电影《小花》,很是遗憾!

又有一次,晚上放映外国片《叶塞尼亚》,是师保卫科来人,张副政委又叫我与他打对家,陪他们打牌,这到顺其自然,毕竟师保卫科的也是我的顶头上司,要不我也得陪着他们,致使这个电影也没看上。

张副政委为啥总愿意找我与他打对家,倒不是我们有什么小动作,而是说我没闲事,思维能力好,记忆力强,不像他们输了牌怨天尤人,互相咯叽、埋怨。其实拱猪,也有数学,也有计算能力,当然也有理解能力,对家出什么?是什么意图,你都应该心有灵犀,融会贯通,配合默契。特别是输了牌我从不怨人,更不怨对家,输得起,放得下,毕竟是玩儿,更不会争大掰小,面红耳赤,始终是泰然处之,心静如水。“世事如棋,让一着不为亏我,心田如海,纳百川方为容人。”倒是这样,我们还总赢牌,所以,他都愿意找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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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面左1张副政委,右1是我

不仅上面来人,就是平常看电影,张副政委也时常带着我们保卫股、军务股下到营区、哨位去检查,特别是节假日,下雪、下雨天,更是如此。他说,“越是这时候,越容易麻痹,作为我们保卫人员,就应该这时候多下去,发现问题,解决问题,防止发生纰漏。”

通过张副政委的言传身教,我们保卫股还摸索总结出工作方法:人员集中时,我们多去哨位营区;夜深人静时,我们多去哨位营区;部队返营时,我们多去哨位营区;下雨下雪时,我们多去哨位营区;过年过节时,我们多去哨位营区,关键在一个“防”字上做文章,尽量防“未然”,不要惩“已然”,这样才能提高我们保卫干部的威望。

那时连队不是有这样的说法吗?“宣传股,到哪连,哪连多宣传;组织股,到哪连,哪连出经验;干部股,到哪连,哪连要提干;保卫股,到哪连,哪连都嫌烦。”“保卫股的一来,准没好事。”我们保卫股就要扭转这个局面,他们能总结经验,咱们也能总结经验,他们能多宣传,咱们也能多宣传,多为连队做好事,自然就不嫌弃我们了。

如临时来队的男女厕所化粪池在营区院墙外,一次听有家属议论,有人偷看她们解手。我们便绕到院墙外庄稼地里查看,化粪池有的水泥盖板已被打开,原来是有人下到化粪池里去偷看,我们就进行埋伏,准备捉拿。等了好长时间,终于发现一穿灰布衣的人下到化粪池里,我们立即追了过去。那人听到声响,迅速爬了上来,钻入青纱帐内,没有追上。张副政委好批我们,“就你们那抓屁的手,还能抓人,跑了也好,要不然这小流氓怎么处理。”后来,我们与掏粪池的生产队协商,掏完粪池一定要把水泥盖板盖好、压好,防止坏人有机可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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炮212团营房门口站岗

还有一次,四连司务长去地方蔬菜店买菜,平时都熟了,见正从车上卸菜,四连司务长就帮着一筐一筐往店里搬。卸完菜,开始卖菜,自然四连司务长成了买菜的第一家,有个警察不干了,“凭什么他第一个买?”卖菜的也惹不起警察,没敢言语。警察说:“后面排队去?”四连司务长说:“我们是军供,可以优先。”警察说:“什么军供?就你当过兵,老子也当过兵。”四连司务长也不是省油的灯,“你是谁的老子?你是人民警察。”警察说:“我人民警察怎么啦!就看不上你们这些穷当兵的。”四连司务长更理直气壮了,“你说什么?我可以告诉你,你可以说我,但不准诬蔑部队?”那警察说不过四连司务长,竟然动起手来把四连司务长的领章、帽徽揪了——

老百姓不干了,竟有人骑自行车跑到部队营房反映,“警察与当兵的打了起来”,张副政委得知消息,迅速叫我带着保卫干部去了。我见了那警察还是比较冷静,先听他介绍情况,再问四连司务长情况,以及周围群众的反映。了解清楚后,我说:“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,军队有军队的纪律,他犯了哪条国法、军纪?你凭什么把他领章、帽徽揪掉?你有这个权利吗?”他说:“我也当过兵。”我说,“你先回答这个问题,你有没有这个权力?他有问题,你可以交给我们部队处理,你凭什么把他领章、帽徽揪掉?都像你这样,怎么维护军人的荣誉,怎么维护军人的形象?你还是个老兵,连这最起码的知识都不知道,别以为当了警察,就可以欲所欲为。不行,走!咱们上你们公安分局去。”

我代表的是组织,说话分量也很重,一听说去公安分局,这警察吃不住劲儿了,承认了揪领章、帽徽不对,并向四连司务长赔礼道歉。“冤家宜解不宜结”,到此,我就算了,毕竟我们在人家“一亩三分地上”,强龙压不过地头蛇,好多事情还需要他们来做。回来还是把四连司务长批评了一顿,最起码影响不好。

1979年6月,也是我们的一个坎儿,上级领导提出来一个一胎化,“一对夫妻只生一个孩子”。当时我们不理解,总觉得还是周总理说得好,“一个太少,两个正好”。特别是我们这些晚婚、晚育的人,生了第一个孩子,还得等4年间隔,才能生第二个孩子。这4年间隔还没有等到,又来了一个独生子女政策。所以就特别不理解、不愿意,开始就没有人报。特别是我们政治处, 四个股长,三个股长是一个孩子,只有组织股长是两个孩子,这就成了焦点。司令部、后勤处看着政治处,干事们看着股长,我和宣传股长都是女孩,更看着干部股长他是一个男孩,就这样僵持着,谁也没有报,主任几次做工作也没有通。

团党委开会,休息间,张副政委来了,把我们四个股长叫到一起说:“十年河东,十年河西,谁知道十年后会发生什么变化,你们先报吧!等过了几年一有变化再生呗!你们看我,儿子都13岁了,不还又生了一个女儿吗!”这倒是事实,张副政委还真沉住劲了,相隔十几年后,又添了一个女儿。幸亏是今年初,要是拖到现在也不见得让他生。

他扇呼了一阵,一停课间广播就走了,到了党委会上,张副政委就说:“政治处这几个股长,经过做工作都已同意报独生子女了,你们司令部、后勤处、各营就不要攀比了,回去都做工作,向政治处的几个股长学习。”

主任莫名其妙,会议结束后,回到政治处就问,“我这么做工作,你们都不同意,怎么张副政委一来,你们就都同意了呢?”我们说:“同意啥了?”主任说:“报独生子女呀!”我们说:“那是他一厢情愿,他在这儿扇呼一阵儿,就走了,我们谁说同意着?”主任不相信,“你们不同意,他就那么说”,对我们几个股长还挺有意见。

可司令部、后勤处、各营领导回去后,一宣传我们政治处几个股长都同意报了独生子女,也就没有什么攀比了,一下子也都报了,反倒弄得我们政治处特别被动,只好顺其自然,随着大流走了。

我见到张副政委就埋怨,“没有你那么做工作的,连唬再蒙。”张副政委笑了,“你也不看整个形势,独生子女也不是咱们一家,是全国性质的,你不报行吗?你家属单位他们就不找?她们也得报。”果不其然,没过几天,家属就来了信,商量这个问题,一听说我们部队都报了,也就报了。这样,我们就成了独生子女户。十年以后,也想有变化,像张副政委说的那样再生一个,可是更不可能了,只好死了心。

1979年7月1日,中华人民共和国《刑法》、《刑事诉讼法》已由第五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通过,自1980年1月1日起生效。宣讲《刑法》、《刑事诉讼法》自然成了我们保卫股的任务。

这天,全团干部战士以及家属在礼堂召开大会,由张副政委进行宣讲《刑法》、《刑事诉讼法》。张副政委让我主持,没想到我的开场白差点夺了他的彩头。

一上场,我就抑扬顿挫地讲了起来,“刑法,是为了保卫国家主权、领土完整和安全,保障人民民主专政政权和社会主义制度,保护社会主义经济基础、保护公民人身权力、民主权力,和维护良好的社会秩序所制定的法律,与我们每个人都息息相关,紧密相连,不要以为与我们无关,要学法、懂法、知法、用法,用法律这个武器,武装自己,保卫祖国,保卫人民。‘勿以恶小而为之,勿以善小而不为’,‘君子怀刑,小人怀惠’,行不逾礼,言不出规,依规做事要知规之所由,下面,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张副政委宣讲《刑法》、《刑事诉讼法》。”

会场鸦雀无声,张副政委宣讲《刑法》、《刑事诉讼法》散会后,家属院的家属白话开了,“这小曹,平时说话‘袅袅的’,没想到他还挺能扇呼!”直到春节,我家属来部队过年,她们还跟她学说,“你们小曹,别看平时不言不语,讲起话来口若悬河,排山倒海,大有声势。”

在礼堂开会

1980年3月15日,过了烤火期,北京军区保卫部在太原63军举办师以上保卫干部培训班,张副政委与师保卫科找他们联系,“近水楼台”,让我们师五个团的保卫股长也去当陪听生参加了培训。我就在这个培训班中,接到了调令——调往省军区。当时真不想走,货真价实地学了好多东西,都是国家刑侦上有名望的人给我们上课。张副政委说:“你先报到去,有可能,你再回来学习。”这一报到,就分配到家乡县武装部,哪儿还有心思回来,从而失去了一次极好的学习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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